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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台手术

在一首古典钢琴曲的伴奏声中,记者见到三四种手术器械,非常协调、精准、稳健地在分离、切除一个肿瘤

有些手术需要其他科室配合,跟袁贤瑞做手术搭档真不容易搞麻醉的医生觉得,跟袁贤瑞做一次手术下来,全身发麻,昏昏欲睡

“在脑部做肿瘤手术,像在萝卜地里拔萝卜,只能拔出萝卜,绝不能带出泥”

袁贤瑞的电脑上,有一段他做手术的视频

要让颅底肿瘤病人术后能够微笑,很难!

1994年,袁贤瑞的博士论文《鞍上与鞍旁区脑膜瘤的显微外科手术与影响其疗效的若干因素》答辩武汉协和医院朱先立教授,是国内唯一一位跟随显微神经外科开创人亚萨吉尔学习三年的医生,他在袁贤瑞的博士论文上写道:“这个结果是令人鼓舞的,切除率这么高,死亡率为零,几乎不可能,听神经瘤发烧但你的数据说明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

袁贤瑞常对学生讲:“术业有专攻”他觉得学科细分才能让医生在某一领域更好地为病人服务他要求年轻医生不要成为“多面手”,而要专注于练就“一招鲜”每个人找到自己的主攻目标

1991年以来,袁贤瑞主刀完成颅咽管瘤手术200余例,全切除率85.0%,随访患者5年总体生存率达到96.5%,5年无瘤生存率为88%,治疗效果达到国际先进水平

1984年,袁贤瑞硕士毕业,开始在病房做总住院医师

接下来,袁贤瑞瞄上了当时国内外风行的分子生物研究,跟曹美鸿教授提出,自己的博士论文要做胶质瘤耐药基因研究

患者女儿双手合十,眼眶湿润:“不知道妈妈面神经能恢复好不?”

这个规定让很多学生“为难”、“不解”,袁贤瑞却觉得传统文化的精髓,对于医生的核磁共振检查听神经瘤人文修养有着重要影响

袁贤瑞手术时,一位学生负责做病历记录术后,袁贤瑞调看时,发现记录缺乏真实性,尽挑好的写

对于病人,有时微笑与生命同样重要!

2011年,一位李姓患者因脑部颅咽管瘤住进湘雅医院

袁贤瑞很少对学生和同事笑,有的人甚至为了不挨骂,选择躲着他

1977年3月1日,是他到湘雅医院上班的第一天门开了,居然偏偏就是神经外科第一眼的感受,袁贤瑞刻骨铭心:医师用器械夹到一个肿瘤,恰好该肿瘤包绕着一根血管,一扯就把血管撕破了血在涌,把脑组织往外挤压,脑组织在那一瞬间就像吹气球一样,一下子就开花了那时候医疗条件差,医生只能用手指把出血点压住……家属撕心裂肺的哭声……

听神经瘤作为颅底肿瘤的一种,全切的手术难度和风险非常大尤其对脑听神经瘤哪里于大型、巨大型听神经瘤,全切肿瘤并保留面神经功能特别是听力,则更为艰难

“儿子上了我的当”袁贤瑞觉得医生是在燃烧自己的生命,去点燃病人的生命;医生是在牺牲自己的健康,去拯救病人的健康“只是我从不把工作上的不愉快带回家,我只和他们一起分享病人的快乐”

2002年起,袁贤瑞和同事开始专注于听神经瘤“手术,既要拯救患者的自然人的生命,更要拯救患者社会人的生命”遇到困难时,袁贤瑞就拿这句话和同事共勉

年近六旬的袁贤瑞,每天上下班都是爬楼梯他还要求同事跟他一起爬“一是湘雅医院求诊病人多,电梯留给病人;二是神经外科也是个体力活,工作之余要多锻炼”袁贤瑞的同事解释

1987年,袁贤瑞开始做显微神经外科手术“我的第一个手术病人姓曾,听神经瘤医院排名颅底脑膜瘤手术,效果很好”之后,他开刀近百例,一年下来没有出现一例死亡

“看到病人难受自己很难受的人,我才要他搞神经外科”

“做记录,搞科研,医生如果来假的,不仅是一辈子的耻辱,还会贻害性命”

湘雅医院党委宣传办主任伍西明评价:“袁老师的字确实像他的手术一样,是那种稳健有力的风格”

(本报记者唐湘岳本报通讯员纪富贵)

“好,我们一起努力!”正是有了病人的信任,袁贤瑞果断采取当时最新的手术方式,做到了对肿瘤的全切

“正因为困难,才更有发展空间等着,我做几个漂亮的手术让你看看,开颅手术是可以让一些病人起死回生的”

“她笑得怎么样?笑得好就证明面神经保留、恢复得好!”袁医生自问自答

术后回访中,女孩痛苦地告诉袁贤瑞,耳鸣听神经瘤虽然身体康复了,但因为面瘫,不敢出门,不敢交友,一切梦想都成了泡影,简直是生不如死

袁贤瑞的从医之路并不是从微笑开始的

“为什么不愿意学神经外科?”

“老师曾跟我说,可以通过一个人的字判断他的手术水平”

为了病人的笑容,袁贤瑞竭尽全力

袁贤瑞要求学生和同事多从病人角度想问题,但绝容不得“想歪了”

“在脑部做肿瘤手术,就像在萝卜地里拔萝卜,只能拔出萝卜留下坑,绝不能带出泥”这是记者听到的最有新意、最美妙的关于“拔出萝卜带出泥”的解释

刘庆副教授记得,在一次和导师的谈话中,袁教授语重心长地以一段古语相告:

“这个地方是颈内动脉血管,这一侧是视神经这些都不能损伤血管破裂了,血会像水管爆裂般喷涌;视神经损伤,患者会失听神经瘤伽马刀治疗明;即便是微小的分支血管损伤,亦可能造成术中出血或术后病人昏迷不醒、偏瘫”袁贤瑞指着屏幕介绍手术情况

为了病人,袁贤瑞会和学生一起绞尽脑汁想办法张家界山区的一位老年患者,在湘雅做完非典型鞍旁脑膜瘤后,两三年没来复查袁贤瑞一直惦记着“这种病,容易复发一旦复发,死亡的可能性大”袁贤瑞的博士生刘定阳说

“分子生物学和临床之间距离很大,现在你的临床手术技术虽然有了提高,但掌握显微神经外科技术,实现精准微创手术,是一门无止境的艺术”曹美鸿一席话,给赶时髦的袁贤瑞泼了冷水

1953年,袁贤瑞出生在湖南汝城县农村10岁时,父亲过世,但父亲善良、忠厚、勤劳、乐于助人的性格,在他身上打下烙印

袁贤瑞很漂亮地做了全切,他是怎么做到的动脉听神经瘤?

父亲过世一年后,袁贤瑞患上了膀胱结石那种钻心的痛,现在他都记得经过医生,手术,袁贤瑞很快康复重新活蹦乱跳的少年,觉得医生了不起

袁贤瑞在湖南医学院医疗系毕业后,与来自湘雅医院的医生护士一起被派到洞庭湖边从事血吸虫病防治一个护士得知这个小伙子将会成为自己的同事,告诫他千万不要分到搞开颅手术的神经外科去——“又苦又累还会死人”当时的袁贤瑞,向往去骨科

“影像显示患者肿瘤位置很深,并对视神经造成严重挤压”配合袁贤瑞开刀的彭泽峰副教授回忆,“完全切除的概率几乎没有”

在病人笑脸背后,是他,是他们对技艺尽善尽美的追求

病人看到袁贤瑞为难,笑着对袁贤瑞说:“袁教授,我相信你!你大胆做,不要有顾虑,就是死了,我也不如何治疗听神经瘤会怪你!”

十年磨一剑目前,湘雅医院的神经外科形成了颅底脑干肿瘤、脑血管病、颅脑创伤、神经肿瘤综合治疗、立体定向和功能神经外科、儿童神经外科、脊髓脊柱神经外科7个特色鲜明、优势明显的亚专业学科和研究方向

术前讨论时,有的医生说如果肿瘤不能“一刀切”,总归又会长反复手术,病人就需要反复开颅

术后,患者恢复了正常工作,一直到现在肿瘤没有复发

当然,袁贤瑞也有温情的一面

一回来,做完手术的父亲,等在门口,劈头盖脸来了一句:“你是来学做手术的,还是来学吃饭的?”袁健看着父亲生气,不敢吭声“这么精彩的一个教学手术,你们跑去吃饭?以后怎么为病人主刀?”袁贤瑞嚷嚷着走了

“按照地址写信”

发完脾气,处理完当事医生,袁贤瑞在科听神经瘤术后并发症里定下“铁令”:凡超过500元的处方必须经病房组长签字才能生效

就在他闷闷不乐时,一位护士,患中颅底神经鞘瘤住进了神经外科

“病历记录既是医学档案,又是法律文件,必须真实全面,不真实全面,发现不了疾病本身的规律特征;不真实,由此得出的结果就没有参考价值,结论就可能片面甚至错误”

袁贤瑞用二十五年筑起一道灿烂的笑脸墙

一位农村患者,因慢性硬膜下血肿来看病,身上只有2000元现金,在长沙东拼西借,凑齐8000元住院费

袁贤瑞觉得患者术后的微笑,不完全是自己的功劳

但他做到了

袁贤瑞的一些故事,有人觉得好笑

袁健对此更有体会一天,他在手术台下观摩父亲做复杂鞍区肿瘤手术视频到了中午,手术还没有做完一位师兄路过,看到后,喊袁健一起吃饭,袁健听神经瘤伽玛刀去了

办公室的角落,摆放着文房四宝只要有空,袁贤瑞就会练习一下书法

采访中,袁贤瑞的手机不时响起,不断有人来访,都是咨询病情的他一年要做300多台手术每一台手术以后,就多一张笑脸灿烂的笑脸组成一道灿烂的生命的墙

在将近十年的时间内,这样的手术时间,成为一种常态

袁贤瑞要求学生和同事多从病人角度想问题,但绝容不得“想歪了”

“长大后我就成了你”的袁健才体会到父亲的辛苦

他到自己的神经外科启蒙老师陆雪芬家中请教

“这个手术空隙有多大?”

“掌握显微神经外科技术,是一门无止境的艺术”

袁贤瑞25年主刀超过5000例手术,每一台手术以后,就多一张笑脸灿烂的笑脸组成一道灿烂的生命的墙(本版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一开始,袁贤瑞叮嘱刘定阳给患者打电话针灸听神经瘤,不料病人手机号换了,联系不上

“那天科室安排搞个年底聚餐,袁老师为此没有参加等我们吃完饭,他们还在聊”刘定阳说

当时医学界普遍认为,对于大型、巨大型听神经瘤,肿瘤不可能全切除,面部神经不可能保留;对于直径3公分以上的听神经瘤,几乎不谈听力保留

16个月里,袁贤瑞每天几乎24小时待在病房、泡在手术室他感觉慢慢摸到了神经外科的“门边”“自己穿梭在病床、手术室之间的脚步,越来越觉得轻盈神经外科很迷人,让我兴奋”

“第一台手术超过24小时”

此情此景让袁贤瑞郁闷痛苦他闹情绪,想转科室老师王茂山跟他推心置腹聊了一次

他出差的时候,看到有的同行写得一手好字,很是羡慕

在脑血管病的动脉瘤、动静脉畸形等方面,袁贤瑞有着丰富的临床经验后听神经瘤手术成功率来为了学科的健康发展,他忍痛割爱,将自己的方向定在了颅底肿瘤上

“看到病人难受自己很难受的人,我才要他搞神经外科不把病人痛苦当回事的人,不够资格做神经外科医生”

“当然,这样的手术在显微神经外科时代以前,想都不要想!”袁贤瑞解释说显微技术能够将开颅手术视野放大,提高手术精确性,减少邻近组织的损害,使得之前被视为手术禁区的脑深部病变、脑干肿瘤等,得以逐步解决

“是病人的信任,让我能够做出理性的必要的冒险”

当时医学影像技术不发达,只能显示一个方向的颅内结构王茂山教授就是根据这种影像,亲自主刀,手术非常成功

“老师曾跟我说,可以通过一个人的字判断这个人的手术水平”

“更好玩的是,他一起来,就会跟我们聊他的手术做动脉听神经瘤得如何成功,病人恢复得如何好!这是我们小时候听得最多最好的开心故事”

“当孩子告诉我她生不如死时,我心情很沉重,我一定要攻克‘大型、巨大型听神经瘤手术中很难保住面部神经’这个难题”袁贤瑞告诉记者

“袁教授的手术,术后护理难度不大,因为手术很完美”护士长徐德保说,“不过他的要求太高手术台上那么多器械,每次都要放在固定位置;保护脑组织用的明胶海绵棉片,要做成统一的规格时不时还考考护士‘如果输液回血,怎么办?’”看来护士们被袁贤瑞“刁难”过不少

2003年,一位外资公司高管住进医院这位患者肿瘤所处位置非常复杂,长在神经中枢,重要的内分泌调节中枢这一部位这个位置太深,不能完全显露出来以当时的神经外科技术,对这种病例还听神经瘤术后康复处于初步探索阶段

怎么办?与肿瘤打持久战,病人消耗不起;来个一锅端,争取全切除肿瘤,有这种理论上的可能,但实践经验太少,万一……

刘定阳按照袁贤瑞的要求,终于联系上病人村里的村支书村支书说,老人收到信后,很感动,也想过来,但无奈年老体衰,来不了“要到过年的时候,等他崽伢子回来了,才能来”

记者注意到一份文档某几个页面,满满的,由一张张笑脸构成

科室主任袁贤瑞俯身查看来自江西宜春的敖女士病情

袁贤瑞是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神经外科专家,中华医学会神经外科分会常任委员,神经肿瘤学组副组长“我最高兴的事,就是看到他们术后的笑容!”袁贤瑞取出电脑,打开一个容量超过90g的患者数据库,从医25年,超过5000例的神经外科疾病患者的资听神经瘤怎么办料都在这里

主管的进修医生,一下子就开了4000多元的治疗药物,导致手术做不成

出院时,患者向王教授千恩万谢

术后,肿瘤只残余了一点点,病人各项体征也很平稳但袁贤瑞很为病人担心,知道肿瘤又会长起来,只是没有想到,不到三个月病人肿瘤就复发了

“做记录,搞科研,医生如果来假的,不仅是一辈子的耻辱,还会贻害性命”

尽善尽美的袁贤瑞,25年主刀超过5000例手术,颅底中央区脑膜瘤手术400余例,肿瘤全切率超过85%,死亡率低于0.5%;大型、巨大型听神经瘤近400例,肿瘤全切率超过96%,术后面神经功能正常或接近正常者达86%,听力保留率超过20%;复杂颈静脉孔区肿瘤100余例,肿瘤全切率超过90%

“不能为了名来假的,更不能为了利搞名堂!”袁贤瑞的话像炮弹一样炸响

袁贤瑞与显微镜有着不解听神经瘤术后面瘫的治疗之缘

看着患者出院的背影,给王教授打下手的袁贤瑞看到了希望

2001年,一名18岁的女孩在医院做听神经瘤切除手术,手术很成功,肿瘤被完全切除由于女孩的肿瘤巨大,当时又没有相应设备,在切除肿瘤的同时,面神经未能保留,女孩面瘫了

袁健告诉记者,那时,他和姐姐不会感到失望,还觉得好玩“他回来时,常把手术间歇中用来充饥的桃酥、方便面一起带回来,来不及吃,就睡了这些东西,就成了我们的零食”

看到学生在医院外买早餐吃,他会关心说一句:“小心地沟油”

患者丈夫高兴地说:“看来我们从网上找医生,找对了!”

中南大学湘雅医院神经外科35病室传出暖暖笑声

上世纪八十年代,时任湘雅医院神经外科主任的曹美鸿,力主引进医院第一台手术显微镜,立刻成了科听神经瘤术后咳嗽室的宝贝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是以圣人终日行不离辎重虽有荣观,燕处超然奈何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轻则失根,躁则失君”

“查!根据地址,查能够联系上的电话号码”

信也石沉大海

“第一次手术,我很想做到全切可当时的情况,我没有这个胆量,给他再做下去,我担心很严重的问题会发生!”

“要全切,这么深,周边的重要结构盘根错杂,搞不好,命都保不住”

留,还是走?袁贤瑞犹豫着

这份不亚于或优于国际同期大宗病例报告的背后,是他超长的手术时间

要全切肿瘤,又要保住命,还要留好神经功能,这不仅是鱼和熊掌兼得,这是三者都得,还是在颅底深部,太难了

“姑娘身材高挑,来时,穿着一件浅蓝色连衣裙第一次手术,肿瘤没有能够切下来,造成偏瘫后遗症中医治疗听神经瘤专家;第二次手术结果更糟”这次不理想的手术让他终身难忘,也因此觉悟“自己的价值应该还是用显微外科技术为患者解除病痛”

原标题:笑脸墙生命墙

袁贤瑞又调出手术前后病人脑部医学影像资料,让记者对比着看

这个视频在学术会议上交流时,引得国外同行惊叹:这样将肿瘤几乎完整分离切除,却没有损伤周边重要组织结构,难以置信

儿子袁健,现在成了袁贤瑞的同事小时候,妈妈做饭菜时,他和姐姐就去门口看爸爸什么时候回“很少能够等到父亲一起吃晚饭甚至我们第二天早上去学校了,还没有见到他回来”

一位同学找到袁贤瑞,说可以对换科室

“这是一种罪恶!”

“两公分”

刘庆查到这段话出自《老子》,袁老师意在告诫他们:在学习神经外科知识的过程中,更要磨听神经瘤伽马刀治疗砺出稳重、踏实、坚毅、勤勉的职业性格

父亲的故事,让袁健感受到了医生的伟大“我初中的时候,就立志学医,因为医生一辈子可以救很多人的命”

十年来,袁贤瑞已成功为391名听神经瘤患者进行了手术,肿瘤全切率高达96.08%,面神经完整保留率达到了惊人的97.48%,面神经功能恢复和完全恢复达86%!更加难能可贵的是,袁贤瑞在对187名听神经瘤患者进行听力随访过程中发现,听力保留率达到了25.93%,其中具有语言分辨能力的患者占21.3%这一结果,引起国际医学界的惊呼!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是袁贤瑞做颅底手术的起步时期“第一台手术,我印象很深从早上八点钟,做到第二天上午九点,超过二十四小时”

“这些照片是术后用来对比的看,这是一个教师,手术后,他能够正常工作了”每一张笑听神经瘤5cm脸,袁贤瑞都能说出背后的故事

作为中南大学神经外科学一级教授、博士生导师,袁贤瑞曾经定了一个规矩:神经外科博士生毕业答辩前,要能够背诵一段《论语》,并结合专业讲体会,背不出,讲不好,不能答辩

不久,一位失语、偏瘫的脑膜瘤患者来了

过年了,知道大家值班辛苦,他会将爱人做的油粑粑,带到医院犒劳大家

敖女士患巨大型听神经瘤,经袁医生5个多小时努力,做了全切手术暂时不能开口的她,一直用微笑回应着医生的关怀

在袁贤瑞的办公桌上,摆着一本《英汉医学辞典》封面已经被翻得破损,是上海科技出版社1981年出版的

“是病人的信任,让我能够做出理性的必要的冒险”袁贤瑞说在这个病人之前,袁贤瑞类似32例手术的全切率为52%;之后,同类型手术170多例,全听神经瘤伽马刀治疗切率超过95%,无瘤生存率达到88%

“看到病人那个样子,心里难受”

袁贤瑞自己也觉得每当手术持续做到三更半夜时,身心极度疲惫“那时候我感觉,人世间最大的幸福是躺在床上睡觉但手术没有做完,只能再坚持要是只顾自己的感受中断手术,也许病人就没有治愈的机会了”

“别换!”袁贤瑞第一篇译作的修改老师,两个字,稳定了袁贤瑞的军心

过年前,老人果然在儿子陪同下,带着土鸡蛋、茶叶、茶油来了袁贤瑞很高兴,像见到亲人一样,忙前忙后为老人做复查,问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