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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女士战瘤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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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作者:心姐)

10月21日,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文女士像往常一样收拾完家务,准备去打牌。打牌的地方不远,骑电动车大概5分钟左右的车程。出门前,她吃了2颗阿莫西林,希望能缓解轻微感冒咳嗽的症状。还是像往常一样,牌局在十一点左右就散了。文女士骑着电动车在前面慢慢开,牌友秋女士和她先生开着车在后面慢悠悠跟着,车灯照亮大家前行的路。开了一段,文女士突然把车子停了下来。秋女士俩口子赶紧下车问询。此时的文女士觉得胸口有点闷,两腿有点发软。秋女士看她状况不佳,打算让她上车送她回家。但是,情况似乎严重了,文女士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了,意识也略有点模糊。于是,最近的琼女士和山先生等人赶来了,在一阵手忙脚乱中,文女医院。也许是急救车上的临时措施缓解了症状,医院,文女士就已经慢慢回复了正常。医生初步诊断是药物过敏。是了,好像以前说过有点点子青霉素过敏来着?可能是阿莫西林过量了,平时只吃一颗的。文女士觉得自己已经好了,转身就想出院,丈夫赵先生不同意,想着再观察观察。于是,医院待到了天亮。初冬的大清早,离得最近的大女医院来了。文女士和赵先生感情甚笃,虽时常吵嘴拌舌,但是四十来年的情份在这里,老丈人赵先生8月底才中了一次风,要是丈母娘再有个什么,他生怕赵先生会着急上火。一个女婿半个儿,大女婿当场拍板,反正已经入院了,全套检查都做一下,防范于未然。赵先生也赞同,就是觉得这检查做得太细致了点,CT都做了两回。检查做完,老俩口就急吼吼回乡下了,家里有鸭子、有小菜要照管,归心似箭呢。大女婿拿着CT结果,医院的朋友,慎重地问了又问,才跟老婆打电话。文女士的脑袋里长了一个瘤子,有3厘米大小了,包裹着主动脉血管,很麻烦,医院建议到湘雅去找教授。大女儿一听,急了,赶紧找妹妹合计,决定还是听从自己先生的建议,请湘雅的专家看片子。好不容易熬到周末,大女儿找借口把文女士的身份证骗了出来,数着日子挂了湘雅的专家号。11月9日,小俩口就带着片子到湘雅请专家看,诊断结果喜忧掺半,忧的是确认为脑垂体瘤,体积比较大,包了主血管,必须尽快手术;喜的是技术很给力,湘雅做这种手术可以用微创,经鼻部辅内镜做切除即可。当下,专家就给开了住院通知单,预排期为12月2日,具体等电话通知。大女儿拿着这诊断结果,分别通知了妹妹和小舅、叔叔,预估到文女士的抵触心理,消息没有再扩散。大伙儿分别在网上和周边各种了解所谓微创手术的安全性,最终决定做,并且要尽快做。煎熬了半个月的大女儿,义不容辞地肩负起了说服母亲同意手术的重任。回到家,敏感的文女士就开始紧张起来,觉得女儿不对劲,一向忙得很的人,突然连着回来好几次,只可能跟上次住院有关。大女儿打了很多遍腹稿,又担心她娘自己胡七八乱想,反倒吓出大病来,最终还是选择七真三假的艺术性实话实说。大女儿告诉文女士,你的眼睛后面长了个瘤子,比较大,需要做个微创手术切掉,类似阑尾炎手术一样,不然以后可能会失明。文女士当时有点激动,反复强调自己哪哪都好,能吃能睡能走能打牌,怎么会有瘤子?等到接受现实了,又反复确认,不开颅,坚决不开颅,如果真的是微创,可以接受。话已至此,大女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医院的入院通知。说是12月2日,但是湘雅的就诊人数实在是太多了。大女儿12月1日到湘雅神经外科听了半日消息,硬是没有等到专家从手术台上下来。听说,一般的开颅手术都在6个小时左右,情况复杂的可能9到10个小时;听说,专家做微创做得非常漂亮,一般这种经鼻部的内镜手术1个半小时左右就行;听说,一般病人排期等候手术要2-3个月才会接到通知,因为床位不够,微创手术2-3天就会要求出院……当天,专家2台手术连轴。晚上8点多,饥肠辘辘的大女儿带着对医生的无比崇敬之情离开了湘雅。无技可施、只能等待的时间,又是煎熬。好在小舅找熟人想到了新办法:在湘潭入院,请湘雅的专家过来做“飞刀”。说干就干,联系好一切后,文女士于12月8日入院。因为年龄偏大,术前检查比较多,检查结果都不是很理想。特别是肿瘤的情况,与预估出现了偏移,没有向上生长压迫视神经,反而向下生长把脑部中间的空腔给填的只余下四分之一了。最麻烦的是,肿瘤把主动脉血管完全包裹,只能一点一点去剥离,而且极有可能需要颅底重建。就这样,到12月15日术前谈话时,手术等级已经从原来预计的1级升为了最高危级的4级,手术的时间也从预估的1个半小时增加到4个小时,院方态度也从原来的跃跃欲试,转变到直言只能请湘雅的专家才有把握。赵先生眼看着就紧张起来,两个女儿不断提醒,千万不要在文女士面前露出端倪。

16号正式手术那日清早,8点不到,文女士就被推进了手术室。家属等候区里,有她的先生,她的女儿女婿,她的弟弟妹妹,还有她娘家侄儿。眼看着预计的4个小时时间已经过去,而手术仍未结束,大家都明显焦躁起来。两个女儿不断安抚着父亲的情绪,还要解答长辈们对手术的疑问。赵先生一辈子刚强,到这时候已经有点失控了,一个人默默地到墙角擦了好几回眼泪。大女儿估算着时间,干脆站在手术室门外等。下午1点40多的样子,专家终于出来了,告知手术虽然过程曲折艰难,但是非常顺利,未留后患,不需要颅底重建,而且干净漂亮地完成了切除。那一刻,大女儿高兴得跳了起来,狠狠地抱了一下父亲。文女士本人从手术室出来时,已经是2点半了。她闭着眼睛,吸着氧气,被医护人员推着,送进了重症监护室。等一系列签字、谈话搞完,赵先生才和大家一起吃中饭,或许该叫下午饭,毕竟快4点了。之后,大家各自回去,好好睡了一觉。疫情期间,重症监护室谢绝探视。所以,再见到文女士,已经是2天以后。人的大脑是个奇怪的器官,原装正版被微调后,无法预估会有些什么样微妙的变化,比如文女士。初从重症监护室出来那几天,她以往的好涵养似乎一下子不见了,一会儿控诉重症监护室的护士不给她盖被子害她感冒;一会儿因个什么事生气了就不理人,翻个白眼就假装睡过去……赵先生的暴脾气这会儿也都不见了,什么话都听、什么样子都受着,还时不时讲点笑话、活跃气氛。虽有两个女儿轮流陪夜、妻妹白天陪护,但赵先生每天总是7点不到,医院,傍晚陪了晚餐再走。每到早上,无论谁陪,文女士也总会估着时间看门口。有时候赵先生带早餐会晚一点,文女士就开始担心。看他俩这样不见面就盼、见面就这里那里半争半唠叼,大家都觉得有意思。大女儿忍不住曝料,文女士进手术室头一天,赵先生估计压根儿没睡,还发了土味情话的短信给文女士,希望她平安幸福。可惜,文女士的手机被收起来了,直到这时候才看到。文女士的妹妹一直陪姐姐到基本能完全自理了才走。几十年了,姐妹俩还是头一次在一块待这么久。赵先生的兄弟和妹妹们倒是一直有每天视频的习惯,大妹还跑过来顶了两个下午的班。文女士的弟弟们保持了每天的电话和视频问候,侄儿侄女们也联络的多。大家都在真心地盼望文女士尽快好起来。不负众望,医院吹着暖气看过了雪景,12月28号停了药,30号取的纱布。取纱布的过程,看着都疼。切口处都结痂了,那痂又包住了纱布。从鼻腔里取纱布,等于硬生生把伤口撕开一点。全程文女士都在抖,紧紧揪着大女儿的手。好在医生给力,一下子就取出来了,一边取出一条20多厘米长的血布条。止止血,又观察了一晚。12月31日上午,顺利地办完出院手续,大女儿就把老俩口送回了华雅。直到这时,大女儿才由衷感到幸运。幸好,文女士打牌的夜晚有人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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